翼落

说一声再见,就是死去一点点。

我是洁癖千万不要跟我讨论拆逆不然我表演当场发疯🥺

推:Wingyiluo 有些东西需要到这里看 你懂的

不看通知的所以@收不到,有事情请直接私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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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刚醒
  做了一个很长很深的梦 或者说是大脑编辑了我的一些记忆 
  醒来头剧痛,控制不住发抖
  
  梦里是小学,应该是毕业的那一天了,教室没有老师,所有学生都在趁离开学校前最后一天用尽全力原形毕露。
  非常吵,非常乱,老式的粉笔全在地上粉碎,旧教室的后玻璃靠着荒废的宅院,砸开的窗户里探进那家院子里肆意疯长的梨树的枝干,上面挂着我小学时最心爱的一个毛绒狗样子的铅笔袋,鼻子被扯断了,脑袋也耷拉下来。这只狗是我大概三四年级的时候缠了父母很久才得到的,那时候在班级的女生群里是一种潮流,是一种想要融入环境的渴望。而在得到它一周的午后,我发现狗被人恶意撕烂了,它的脑袋几乎和身子分离,应该是被撕掉后颈上那条非常漂亮的彩色挂链绳时一同扯坏。硬塑料的鼻子被剪掉不知何去,蓝色的绒毛被人浇了酸奶一类的污物。我清洗它,请母亲缝补它,用橡皮的头做了一个鼻子试图填补它,"修好"的狗因为被线拉紧脖子而不得不偏着头,彩笔涂抹的橡皮鼻子也斑斑驳驳的,它还是可以作为一个笔袋继续使用,可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敢看它。

  被撕碎又丢掉的鼻子和彩绳,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到是被扔出了窗子,小学教室的后窗户外那家废弃的平房居民院子,院子里有一颗老梨树,树下铺着厚厚的经年累积的腐烂树叶。很长一段时间我在轮值的时候会要求擦玻璃,是为了爬上去看看院子是不是躺着那条彩绳和塑料鼻子,尽管我从没有看到过。窗子太高太小了,只能平视,看不到下面。后来事情不了了之,班主任已经厌倦了去调查总是被偷和损坏东西的我的事情。


  这件事情我以为我忘了,原来我根本没有,刚刚梦里挂在树上的布偶看着非常模糊,我现在却能记得起那天下午每一分每一秒我是怎么样的感受。

  我还看到他们在打架,在我抱着书包经过的时候有不知为何同时转向我,我挤过讲台上那个正在用小刀刻破讲桌的男生,非常惊恐地往外跑,母亲的办公室里班级不远,我几乎是快哭出来一样冲进办公室,发现所有母亲的同事都在,他们一起盯着我,不满我制造的声音,于是我只好憋着眼泪安安静静的走过通道。母亲的办公桌在最里面靠西墙,她正在低头批改作业,看见我过来很高兴的抬头问我放学啦,我想告诉她,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。说出来能怎么样,跟坐在隔壁的班主任反应,得到一个表面认真实际无比敷衍的回答吗。还是不用了吧,母亲带着全校人数最大的一个班的班主任,常年患有高血压,我知道她很累。我自己走出门槛,屋外没有人,我能听到教室里很多笑声,就像过去的六年一样,从来都没有属于我的部分。
  
  混乱的梦到这里结束,然后我醒了,喘不上气,眼睛非常干涩和疼痛,而且非常害怕。我觉得我是一个很健忘的人,就像我从不参加任何班级聚会,也不再联系任何已经分开的朋友和同学,我甚至不留存他们的联系方式,我觉得过去就过去了,我以为已经不再记得受到漠视和欺辱最严重的童年,可今天的梦里我能看见最细微的那些部分,原来我只是不在清醒时想起而已,原来我一点都未曾忘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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